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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不影响居民用水，工人维修时尽可能不关闭水闸。 |
给新换的水表盖上保暖的棉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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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冰冷的水中摸索着修表，手已冻得通红 |
没有电源，水泵无法工作，工人只能用盆一下一下地往外舀水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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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傅需要随时和队友联系，最忙的这几天，手机每天要充几次电 |
一身泥水 |
手被割伤
寒潮袭击郑州以来，郑州市自来水公司维修工金作坤的电话几乎响个不停，一天要充好几次电。入行十多年的他感慨，往年从没这么忙过，现在夜里做梦都是在帮人维修自来水表。十多年前，金作坤从部队转业后，分配到了郑州市自来水公司，如今已是该公司营业处中原维修班的班长。
最近5天，郑州有3500多块水表被冻坏。为了尽快修好水表，金作坤几乎每天都要跳入水表井里忙活，双腿、双手浸泡在冰凉的水里冻得通红，已是家常便饭。
为抢时间，趴在冰凉的地上作业
昨天中午12点半，已到吃饭时间。郑州国棉四厂家属院里，不时飘过一股饭菜的香味，而金作坤和同事们却顾不上吃饭，仍在泥水中忙活着。
该家属院的5号楼前，是一个地埋式自来水表井，清澈的自来水汩汩地从里面冒出来，导致楼下形成了长达几十米的“溜冰场”。看到印着“郑州供水”字样的应急车到了，居民们纷纷下楼，“你们终于来了，水已经流了两天了”。
来不及多作解释，金作坤找来一个垫子铺在水表井边，然后就势全身趴在了地上，把双手伸到水里，查看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。不一会儿，他双手已冻得通红，身上也沾满了泥水。突然，水管里喷出一大股水流，直接喷到了金作坤的头上、脸上。
可能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，他并未躲闪迎面喷来的水流，双手一直在水表井里摸索着，“水表没冻烂，是水表的阀门坏了”。金作坤熟练地拿来扳手，把阀门上的螺丝拧掉，然后招呼同事拿来新的阀门，换了上去，“该过年了，家里停水，肯定会有怨言，我们只能加班加点地忙，没其他多说的”。
修好一个水表阀门，金作坤身上羽绒服的袖子已经湿透。用手一拧袖子，全是冰凉的水。同事们说，对维修工来说，袖子、鞋和裤子，一天都不知道能湿多少次，总是湿了又暖干，刚暖干又湿透。
“跳水”修水表，已是家常便饭
“下一个漏水的地方在哪儿？”刚修好一个水表阀门，金作坤来不及休息，一边喊一边小跑到附近的单元门口。
还是在国棉四厂的家属院，另一个单元门口的地埋式水表井里水往外漫溢。为了查清漏水原因，工友们先用便携式的抽水泵抽走了水表井里的一些积水。“管不了那么多了，跳进去干活方便。”说着，金作坤直接穿着运动鞋跳入了水表井里。
在冰凉的水中摸索了一会儿，漏水的原因找到：原来是其中一块水表的玻璃膜坏了，导致漏水。金作坤一会儿单手用力，一会儿双手合并，三下五除二，拆掉坏水表，换上了新水表。
跳入冰凉的水表井，对金作坤来说，几乎是家常便饭，“不只是我，其他工友也是这样，要么是跳入水表井，要么是跳入管道漏水的坑里抢修。早就习惯了”。
“这个水表井的井盖是完好的，如果盖严实的话，水表不会冻坏。”金作坤说，水表被冻裂的多是郑州西区一些老旧小区，这些小区内的水表有的埋在地埋式的水表井里，有的是处在楼外的迎风口，所以容易冻坏，“比如水表井里的水表，有时居民开关阀门时忘了盖上井盖，这样很容易把水表冻裂”。
给修理水表带来不便的，还有一些居民放置在水表井上的生活垃圾和杂物，这影响了修理工作的效率。金作坤的一位工友说，这个小区的一些水表井经常被废旧纸箱、电动车压占，“每次来抄表，我都把这些东西挪开，但下次来又有东西压占上去了”。
居民心疼修理工，连说“真佩服”
下午1点多，修理完两处漏水点，金作坤的鞋、裤子和袖子、头发几乎都已湿透。
住在国棉四厂家属院的孙宝聚老人，今年已经77岁。看着修理工们站在冰凉的水里干活，孙宝聚老人心疼地上前摸了摸金作坤和工友的裤子，“水冰凉啊，你们真是不简单，佩服、佩服”。
听完这些话，金作坤和工友的心里暖暖的，“大部分居民都是通情达理的，我们去小区修理水表的时候，经常找居民借电用，大家都很配合”。他说，寒潮天气到来，谁也没想到会这么冷，市民家里停水，肯定很着急，维修工也是加班加点地忙，“我们两个女工友的孩子感冒住院了，知道最近太忙，谁都没敢张口说请假的事”。
采访的过程中，金作坤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，有的是求助，有的是工友的水表不够用了，让去送水表，“一天手机要充几次电”。
手被玻璃割伤，仍在水中忙活
下午两点多，金作坤和工友又赶到另一处维修点。
这次还是地埋式水表井里的水表漏水了，但是因为找不到接电的地方，抽水泵没法用，工人们只能就地取材，用路边的一个方便面盒子把水表井里的水一次一次往外舀。
修理途中，工友孙占飞的手被水表上的玻璃划伤，血流不止。现场没有创可贴，只能用手使劲摁一会儿来止血。此时，金作坤的手机仍旧响个不停。来不及休息，他和受伤的工友又奔向另一个维修点。
在郑州西站路住宅小区里，有两个水表箱漏水了。打开其中的一个水表箱，之前覆盖在水表上面的棉被已被冻成了一团，“寒潮天气来之前，我们就给水表盖上了棉被，提早做了应急预案，并不像个别居民质疑的‘自来水公司早干啥去了’，自来水公司的近百名维修工最近一直在忙。”金作坤说。
听说本周末河南将迎来雨雪天气，每修好一处水表，金作坤都会和工友们拿来一床被子盖在水表上，给水表保暖。
没空做饭，女儿只能常吃泡面
从早上出门一直忙到下午3点，直到记者提醒，金作坤才想起女儿来。
女儿13岁，正在上初一，因为学校离家近，每天会回家吃饭。妻子在外地打工，金作坤平时需要一边工作，一边照顾女儿的日常生活。但是最近因为工作太忙，每天都是到晚上八九点才能回家见女儿一面，“孩子早上不吃饭，中午就买一盒方便面，晚上等我八九点回家给她带饭”。
提起女儿，金作坤心里有些自责，“每次晚上回家给孩子带饭，她都一再嘱咐，千万别带方便面，也别带包子，因为这两样已经快吃吐了”。
下午3点半，忙完了手里的活，金作坤终于能抽出一点时间吃饭。吃饭时，手机仍响个不停。简单吃了几口饭，金作坤又匆匆赶往下一个维修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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